前塵踏破ㄟ(￣w￣ㄟ)Welle

「大師兄。」

在石修室外，莫前塵看著眺望遠方卻又面露苦澀而低頭輕嘆息的梁皇無忌。

都要準備閉關了還心定不下來嗎？

「又在想以前的事了？」

「二師弟…啊…想到要壓抑魔氣總不免想起以前還是魔之左手的事啊…」

「吾不懂，究竟有甚麼事總是讓你這樣放不下？」

梁皇無忌苦笑著搖了搖頭，用著一絲複雜的目光看著自己。

「莫前塵。」

邪神將一手輕摟著懷中的人，另一手則抬起、刮搔著微熱的臉龐，看那蹙起眉頭的神情稍稍舒緩。這幾天對方突然身子虛弱了不少，動不動就頭暈目眩、逼得自己乾脆一有空就前來照護。

「嗯…？」

莫前塵輕啟雙眼，用著有些矇朧的視線環視四周，接著又緩緩推開頰邊的大手。

「吾無事。是說，你怎麼不回去你那？都這麼晚了…」

努力坐起身子，卻又是一陣天昏地暗，不得已，才又倒了回去。

又夢到過去了…以一隻手遮住雙眼、隔絕外來的視線，莫前塵不禁輕輕勾起一絲苦笑。

「看你這個樣子，吾還是待在這照顧你吧！」

「不必了…吾…」

看著邪神將定定投來的視線，莫前塵頓時語塞。

「你為何最近總是滿面愁容？」

赫赫想起方才的夢境，莫前塵也只能複雜地笑了笑、擺開頭。

當時大師兄的不捨，如今終於知道了…如今，也換到自己放不下了。

「已經確定要攻打靈界了嗎…」

邪神將被這突來一筆給怔住，待片刻回神才輕輕點了點頭。

「你可知道得真快…你…要陪吾一同去嗎？」

莫前塵聞言，露出早已知曉的神情，又搖了搖頭。邪神將輕嘆口氣，皺起了雙眉。

「你說要與吾一起承擔的，不是嗎？」

「但是讓吾前去，是成為負擔吶…」

「你可順便去一見故人…」

本已苦澀的表情在緊咬的嘴唇下更顯悲涼，努力忍著而顫抖的雙肩正瑟縮著。邪神將不知該做何反應，僅是將身子向前傾、緊緊抱住莫前塵。

「哈…去見不認得自己的人…有甚麼用呢？」

「那你，究竟是屬於哪呢？」

「靈界是故鄉，這裡是家鄉。這樣你要吾怎麼選？」

邪神將不多答話，只是將力道更加收緊。莫前塵不禁輕笑了一聲，窩在對方懷中片刻才輕輕推開對方、直視那視線。

「別憂心，吾會在這裡盡吾所能…為你承擔。」

雖然努力壓制自己的情緒起伏，發出的聲音卻仍然哽咽。邪神將蹙著眉，露出一絲不解的神情。

他不知道莫前塵甚麼時候變得如此愛哭，雖然此事事關重大、他也清楚這人愛操心的個性。不過一場仗回來…他也回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