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塵踏破ㄟ(￣w￣ㄟ)Welle

伸手在對方的視線前揮了一揮，對方才像觸電一般彈了一下、怔愣地回過頭看著自己。邪神將雙手插著腰，皺起眉頭看著已然在一堆雜物前發呆了近半個時辰的莫前塵。

「你真的是來幫吾收拾東西的嗎？」

莫前塵呆愣了片刻後，眼神才再次恢復焦距。意識清醒的他瞬即炸紅了臉，方才的蠢樣實在讓他想鑽到地洞裡，太丟臉了。

冷哼一聲，莫前塵又開始動手為邪神將的東西做分類；樂得在一旁沒事做的邪神將便待在旁邊，看著對方替自己行前準備。

「你最近真的很怪，發生甚麼事了嗎？」

莫前塵聞言，停下手中的動作，接著悄悄低下頭、沉默了片刻。

「邪神將…」

「恩？」

「你要保重，戰場險惡需多小心。無論如何，都要盡力保全，好好奮戰、活下來。」

邪神將挑起一邊的眉，露出一絲複雜的神情。

「你不信任吾的實力？」

「但吾知道人世的實力也不差。」

「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

「吾原是人世的人，可會不知人世的能耐？總是有抗衡的能力，故此要你多加注意罷了。」

邪神將不禁嘆了一口氣，敢在戰前這樣潑自己冷水的恐怕也只有他了吧？

「吾倒想問你，你這般細細提點，莫非是知道甚麼？莫前塵，你至今還沒告訴吾你的身分啊！」

莫前塵沉默了片刻，才緩緩抬起頭對上邪神將的視線。

「吾是莫前塵，如今陪伴在你身邊的人；至於過去種種，吾已經拋去了。」

「但吾看你還對那個梁皇無忌念念不忘？」

「你給吾一個目標前進不行嗎！」

聽到莫前塵突如其來的怒吼，讓邪神將不禁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雙手伸向前，緊緊環著莫前塵，雖然礙到了收拾的動作，卻仍不打算放手。

「等吾回來，吾會給你個名正言順、在吾身旁伴著吾，如何？」

在邪神將看不到的角度下，莫前塵露出一絲苦笑，旋即又轉為一抹淡笑。

「知道了，吾等你。」

在邪神將胸前緊依了片刻，莫前塵像是想到甚麼、陡然睜大了雙眼，轉過頭望向邪神將。雙手捧起對方的大臉直瞧，莫前塵定定的視線像是要穿透。

「還記得吾來到這的第一晚，你說了甚麼嗎？」

不現在說就沒機會了。

「嗯？」

「你問吾：『你喜歡吾吧？』，那時吾回答不出來，但現在…」

聽著莫前塵逐漸哽咽的聲音，邪神將知道，這幾天他都在忍。每天每天，這種哭啞的聲音都在減少，他辨得出來，不是莫前塵變得冷漠、而是他在逼自己冷靜。

「對，吾一直都是喜歡著你行了嗎！不管是哪個梁皇無忌，都是吾所愛的那個人，即使你與吾過去中的那人有所不同，但吾都會想待在你們的身邊…」

「夠了…」

一把抱緊話語已經混亂的莫前塵，邪神將輕闔著雙眼、感覺著懷中清冷的體溫。

「吾知道的…不用再說了。」

莫前塵將上身埋入邪神將的懷中，發出一聲聲乾涸的哭泣，有哭無泣。不知該如何安慰對方的邪神將只得低下頭來、輕輕啄了對方一下。

「吾會無事的，不必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