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帝尊回歸修羅國度,連連奔波於歡宴的莫前塵不時也同回報人員再三確認信息的變動。
僅僅一年,修羅國度便移主二次,內部的紛擾漸起。幸而再傳通報,聞現今鬼璽之主是當年的邪神將才稍稍平息了慌亂。得到這樣消息,莫前塵雖是鬆了口氣,卻仍蹙著眉望向眾人忙亂的身影。
聽聞帝尊回歸修羅國度,連連奔波於歡宴的莫前塵不時也同回報人員再三確認信息的變動。
僅僅一年,修羅國度便移主二次,內部的紛擾漸起。幸而再傳通報,聞現今鬼璽之主是當年的邪神將才稍稍平息了慌亂。得到這樣消息,莫前塵雖是鬆了口氣,卻仍蹙著眉望向眾人忙亂的身影。
自拜入靈尊底下已過了兩年,梁皇無忌仍有些不甚熟悉。少了身旁魔兵魔將嬉鬧本就安靜不少,加之靈界在魔世大舉入侵下已是杳無人煙,只有雲海氤靄環繞四周──以及他們三倆。
正遙望著空無一物的遠方,便聽得愛靈靈軟嫩的笑聲,還有一個陌生的嗓音。
打開衣櫥,將其他外衣拿起,露出最底層、一襲被血染得透紅的淡紫色衣裳。本欲換上,卻又在身前比了片刻,毅然決然收了回去。
今天,是他最後的決心、該斷須斷,該捨須捨,所以不該穿回這身衣服;而以後,何者能看懂這衣背後的故事?所以也不必穿了。
力氣盡失的莫前塵攀著邪神將,本欲一把推離,卻發現自己早已腿軟,只得無奈地繼續讓邪神將緊摟著。邪神將見此,也不問對方是有意抑或是無意依著自己,逕自靠向其頸窩輕蹭,任由熱氣打上較自己冰冷的肌膚。莫前塵輕闔著眼,感受邪神將傳來的高溫、聽對方的喃喃低語。
自從獲得帝鬼的默認,莫前塵已能在第六天大殿內隨意走動;雖然尚不曾留下戰績或功勞,但經煞魔子表示在輔助處理文書上有顯著的效果所以仍停留在原先的職務上──但偶爾仍會被歿神翼、天懸紅練等人調侃個幾句。
將沉倫海周邊的兵力配置與任務下達令再作一次確認,莫前塵忍不住蹙起眉來,睨了眼身旁的七重巒。
眼見時間已超過既定行程半個時辰有餘,煞魔子皺了皺眉,便將該處理的公文等帶在身上、向莫前塵房間行去。
早習慣房內較低的溫度,對於那提前離開的溫熱,失落倒沒那麼深。起身將前一晚的激情用水洗去、沖走黏膩以及狂喪的理智。那唯一再如何以溫水拍打也無法消去的是腰際的酸疼。走出浴間,以手扶著牆面走過,難以承受疲勞的腰間略略彎著,整個人以有些駝背的姿勢走回床邊。
點起一盞薰香,一絲氤氳在滑過十數吋的距離後便消逝在空氣中,只餘淡淡檀香緩緩飄散開來。
邪神將將點香的動作停下,回頭望了望坐臥在床上的莫前塵正輕輕點頭,表示自己沒搞砸這好不容易找出的薰香。莫前塵手中拿著自己翻找了老半天才認為算是「正常」的書籍正翻閱著,而其餘被捨棄的書似乎都有那麼一些不妥。要不是如今他還有傷在身,加之這傷算是因自己而起,堂堂一個邪神將怎會像隻小狗般有求必應呢?──雖然自己樂意之至。
對著無法施展力氣的左臂早已絕望,將餘下魔氣全數集中於右掌,也漸漸掌握住敵襲的應變。在空中狂亂畫出一道血痕,單手結印、一掌擊出。連最後的拳者也頹然倒下,身後數十名魔兵趁這一瞬停頓自右邊衝殺上來。本掌握住這樣節奏的邪神將旋過身,卻也被眼前畫面震住。
左肩傷口不知不覺早已崩裂,留下一地的黑血,都在快速生成黑影魔兵中。黑影魔兵與原本的魔兵一湧而上夾殺,教邪神將有些手足無措,一貫的冷靜也開始混亂。數十兵器一來一往,在不及防備下刺穿邪神將的身子──本該是這樣。
汗水好似沒有乾涸的一天,奔騰過頰邊、脖頸處,接著溽濕全身。陣陣陰風吹來、吹去水氣卻也帶來一陣冷顫。
眼見煞魔子在外頭緊閉雙眼,不吭一聲地維持火壁,專注一致卻看似石像般寸步不動。擔憂對方是否昏厥,莫前塵拿起一只擰乾的乾淨碎布走向前去,輕輕地為對方拭汗。